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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山刺繡

巴山的地理位置特殊,地貌環境複雜,既受巴蜀文化浸染和滲透,又處於三秦文化和湘楚文化的輻射與影響中,既承接巴蜀文化的婉麗柔美,又有三秦文化宏廓明朗的不少物質。作為流傳於巴山境內的、富有濃郁地方特色而一枝獨秀的民間刺繡藝術,淋漓盡致地表現出兩種文化的融合、統一,又各具特點的印記;既散發著久遠的古老文化氣息,又顯現了不同時期勞動人民的蓬勃生機和對美好生活的嚮往。
     民間刺繡和其他民間工藝美術創作思維方法一樣,是勞動人民在歷史發展過程中,保留和運用了原始思維的認識方法,在表現認識自然、社會生活方面,擁有很多不同的概念和理解方式。地域性文化、地理環境結構和當地人文氣息的交錯影響和涵潤,都是不可或缺的先決條件。巴山境內流傳下來的民間刺繡藝術分為三種類型;其一為挑花,其二為架花,其三為釉花;在工藝製作上,三種刺繡都各有特色。挑花無論正面看或背面觀,都呈現出一樣的造型圖案和精細工整的特色,而觀賞者根本無從辨出刺繡品的正反兩面;這不但是一種十分高超的工藝製作技術,也因此形成了挑花的最主要的特點。相比較架花就容易一些,只是完成正面圖案的繡刺,無挑花的繁複技法,製作技藝更為自由,供刺繡者發揮的空間餘地和伸縮性都很大,作品呈現出一種靈動活躍的主觀感受和自然趣味;釉花則是在未經刺繡之前,先在白底色粗布上畫出淺色的圖案雛形,然後進行刺繡完成,形象雖可達到精確、精緻的藝術效果,但難免有呆板之嫌。從現有的資料和保留下來的圖樣與刺繡真品,製作的時期和年代多為清末和解放前的刺繡物,尚無法將年代追溯得更為久遠一些,這些刺繡品一律以青藍色織繡而成。到目前為止,尚未見有其他鮮艷的色澤或多種彩線的刺繡珍品出現;雖然它的成色顯得單一,但更加突出了它特有的地域性文化特色,同時也是巴山地區民風自然、純樸的體現。
     流傳在巴山境內的刺繡品多為單純的青藍色調,其背底全部為粗織的白色手織老布,有其粗糙一面的質地,卻更加顯示出質樸無華的品質和善良的願望表達;在簡約清麗中見出雅致情調,在單一性裡潛存繁複與疊加的構思,這無一不是刺繡者的獨特地奇想妙思的具體體現。這些刺繡品全部來自未嫁之少女到出嫁前,懷著對生活的幸福嚮往的夙願而傾盡心思的精心之作。無論是門簾、床單、被褥或床帳等,都既美觀大方,又結實耐用,實用性功效極強。
       這些遺留的刺繡品另一特色是:暗合於傳統民間審美觀的想像與延伸;比如「蓮生貴子」、「花開富貴」、「秀才中了狀元郎」等勞動群眾所特有的基本情感和精神寄托。和蘇繡湘繡比較,巴山境內的刺繡更加地含蓄和抑鬱,這不單是圖案花紋變形的隱寓色彩濃烈,在走針用線的變化中,也常常變化為線的過於偏長,有向外延伸感,而且線流有偏於纖麗、近似單薄的趨向;這是構成這些刺繡品的又一些細微的變化,雖然僅僅限於某個局部的鬆動和線的不太對稱性,由此打破了一種固有的板結與呆滯感,形成整件刺繡品的或生機煥發,或靈動,給人強烈的視覺衝擊力。
近年,巴山的民間刺繡品共有二十多件參加了巴黎國際民間藝術品展覽等大型展出,受到了不少國際友人的推崇和喜愛,在這些獨具東方特色和魅力的藝術品面前,人們不由得欣喜和陶醉,長久地駐足而留戀忘返。

鳳翔刺繡

      西府鳳翔的民間刺繡布藝歷史悠久、甘肅、陝西一帶古周人織綢、製衣、刺繡的情景在《詩經》中就有記載。民間刺繡不僅具有物質的使用價值,而且成為滿足精神需要的民俗文化形象載體,在歲時、節令、人生禮儀中顯示出它的特殊價值。
        西府鳳翔的民間刺繡重要以節日和婚禮裝飾品為主,如春節、端午節等都有專門的講究。端午節外婆給外孫送「五毒裹肚」、「五毒涼鞋」等,家家門口要插艾蒲;小孩的手脘上要扎五花繩,胸前要帶香包,以辟邪健身。孩子過滿月或者週歲時,外婆要送虎頭帽子、胖娃娃、項圈、長命鎖、手鐲、布藝老虎、花衣袖筒、老虎枕頭、獅子枕頭、麒麟枕頭、虎頭和豬頭鞋等,以示吉祥並求保佑。
        布藝是以布為原料,集民間剪紙、刺繡、製作工藝為一體的綜合藝術。如動物身上的裝飾性的花卉等,都是通過簡和繡的工藝製作而成。布藝主要依賴於鳳翔傳統的民俗而存在,孩子滿月時,外婆給外孫送布藝老虎或布藝麒麟是畢不可少的一件禮物。布藝的造型典雅考究,顏色簡潔明快,形象逼真可愛,天然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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